二氧化碳

眾所皆知，在中學時期的籃球比賽「帝光中籃球部」是其中的佼佼者，著名的奇迹世代—

青峰大輝、紫原敦、黃瀨涼太、綠間真太郎，神秘的第六人：黑子哲也。

以及帶領眾球隊走向勝利的他，帝光籃球部的隊長、帶領奇迹世代的人—赤司征十郎。

「嗚……嘔….咳……」半跪於地上的他，正天旋地轉、吐得天花亂墜。

「哲君，你沒事吧？」

「小黑子？還好吧？」

「哲！」

「黑仔，等一下吐完吃美味棒就沒事了。」

一群人丟下訓練、不顧可能會被自家隊長懲罰的危險，圍著關心不舒服的他—黑子哲也。

或許眾人心裡也有個底，就算中途停下練習、也不會被罰，畢竟現在難受的，可是這個人。

「今天已經第二次了，你還讓他繼續練嗎？赤司？」綠間真太郎站在隊長旁邊推了推眼鏡，眼神像閃避什麼般撇開，扭頭看著無人的對面球場。

即便沒有上前，赤司征十郎也知道綠間是在關心黑子，若是直接點破，也只會得到「我是不希望再中斷練習、不想看到這種東西、如果不能傳球怎麼辦？」這樣逃避真正問題、拐彎抹角的答案罷了。

一步步走上前，正巧的，赤司對上黑子蒼白的臉、以及閃爍的目光。

「赤司君……」

「小赤司，今天先讓小黑子回去休……」黃瀨話沒說完，赤司直接打斷：

「你先去場邊休息，真的沒事了再來找我，不要逞強。」

沒有多餘的關心、赤司的言情舉止，就像是一個隊長對於隊友的命令。

籃球拍擊木頭地板的聲音依舊參差不齊的響著，外頭早漆黑一片，更吹著寒風；但是內體育場仍然一片光明，運動員們因為持續跑動的關係，留著滿身汗，室內的暖和，驅逐寒冷。

練習時間結束，隊長赤司召集隊員做最後檢討，然後解散。

「赤司。」

正坐在椅子上喝水的赤司，抬頭，迎向尖銳的視線的主人、帝光籃球部的主力之一、奇迹世代的王牌、黑子哲也的光—青峰大輝。

「你也看得出來，哲已經不舒服了，今天也吐第二次了，為什麼不讓他直接早退？」

在赤司說完後，他扶黑子去邊上休息，過沒多久就看到他的影子又上來練習，想到今天他蒼白的臉色，青峰大輝忍不住握緊雙拳。

「不是我不讓他回去，今天換作是你，你也不會想先行離開。」語調很平靜，赤司的目光是堅定的。

「黑子並不是一碰就倒的娃娃，讓他回家才是真正的不尊重他，就算你是他的光，也不代表能隨意抹滅他努力的意志。」

分明是平淡的冷靜、幾乎毫無起伏的冰冷，卻讓青峰不自覺感到冰冷，有這麼一瞬間，在赤司眨眼又睜開的那秒他以為看到不同於暗沉赤色的金。

或許真的是他的錯覺，下秒赤司勾起嘴角：「黑子不會甘願就這樣離場，也是他的不服輸，才能從三軍爬上到現在的位置，哪怕他存在感薄弱、就算他球技不像大家這麼好，也別小看他。」

青峰怔了怔，愣愣的點頭離開。

就在赤司站起轉身的瞬間，平靜的好像早就知道他站在這，毫無震驚的對上身後人的視線。

「赤司君，謝謝你。」從剛才站到現在的黑子，一字不漏的聽完方才赤司和青峰的對話。

「沒事，你不要太勉強自己。」從剛才就知道黑子站在後頭的赤司理所當然的不會被嚇到，微微一笑，赤司拍了下黑子的肩離開。

一直都是這樣，赤司和黑子，甚至是對所有人都一樣，沒有太多的言語、沒有過份的親暱，但可能只有相處最久的奇迹世代眾人，才會知道，他們的隊長，永遠不用他們多說，就可以知道、了解他們的需要。

奇迹的世代能夠團結不敗，不只隊員們，更是因為他們的領導人。

不是因為奇迹的隊長是赤司征十郎；而是因為赤司征十郎是奇迹世代的隊長。